第(2/3)页 说罢径自掠过他身侧,石榴裙摆扫过门槛积雪。 …… 紫竹院。 檐角铜铃撞碎暮色时,晏茉正盯着熏炉出神。昨夜司徒长恭寒毒发作,滚烫的额头贴在她颈窝唤“云姝”。她攥碎锦衾上鸳鸯戏水的绣纹,今晨却仍要笑着为他熬参汤。 “姑娘,世子往这边来了!”小丫鬟打起珠帘。 晏茉忙将冰帕子按在眼睑。这些日子她刻意模仿卫云姝的步态,连熏香都换成惊鸿苑惯用的沉水香。可当司徒长恭带着寒气拥住她时,脱口而出的仍是:“炭可够用?” “世子...”她佯装瑟缩,“夫人前日赏的银丝炭,妾身想着公主畏寒...” “她不要。”司徒长恭突然烦躁地松开手。晏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面上却愈发恭顺:“是妾身愚钝,今日陪夫人用膳时,倒想出个开源的法子。” 翌日。 蔡氏看着晏茉呈上的火锅图样,枯瘦的手指在“会员预存”四字上摩挲:“你说这铜锅能同时煮辣汤与骨汤?” “正是。“晏茉将青瓷盏推近些,“冬日贵人们最爱围炉夜话,若在雅间设流水曲觞,再办诗会...” 蔡氏望着盏中浮沉的雨前龙井。国公爷在世时最厌商贾之事,可如今库房连参茸都要赊账。 “西市有间绸缎庄正待租。”蔡氏蘸着茶汤在案上画圈,“让赵嬷嬷带你去瞧瞧。” 晏茉垂首谢恩时,瞥见蔡氏袖口磨毛的云锦滚边。 前世这老妇到死都端着国公夫人的架子,如今不过提前五年,竟连体面都顾不得了。她抚过袖中誊抄的火锅蘸料配方,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。 惊鸿苑内,夏欢捧着新誊的账册碎步进来:“公主,紫竹院那位晏姑娘今早去了西市。” 卫云姝正在临《灵飞经》,笔尖悬在“怨“字最后一捺:“让朱雀门的人盯紧绸缎庄,凡有新奇物件,即刻报来。” “奴婢不明白,既是仇敌,为何..” “野火燎原前,总要看清风往哪边吹。”卫云姝撂下狼毫,墨迹顺着宣纸纹路爬成狰狞的爪牙。 前世晏茉那间火锅坊日进斗金,却在三月后因食客烫伤闹出人命。彼时司徒长恭正为军饷发愁,竟将她的嫁妆田抵给苦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