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 门禁-《徐徐诱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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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又来了,她愤愤地睁眼:宁诤正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趴坐在床边,俯着身子,张着嘴把她的鼻子裹了,含了一口又一口,神情专注,好像这是天底下最要紧的事儿。

    晚归的宁诤,毫不意外地又喝醉了,一身的酒气及张着的嘴巴里更浓的酒味儿,再再侵袭着她敏感的鼻子。

    这已是嫁进来后的第三次了。

    事不过三,看来前两次隔天一早跟他说的太含蓄,宁诤根本没放在心上,奉九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
    “放开!不许再裹我鼻子!”奉九囔着鼻子使劲儿推开宁诤不屈不挠还往上凑的脸,抓过他枕头上的鸳鸯戏水枕巾使劲儿蹭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知道这滋味儿有多难受,哈?要不你试试?!”奉九气哼哼地控诉,声音虽小但意思明确。

    宁铮听了马上坐起身,一脸严肃,闭着嘴巴,即使在黑夜里,他夜视能力很强的眼神也很好地捕捉到了太太冒火的眼睛,立刻像是很认真地想了想,然后说:“那我试试。”

    说完就向奉九探着头,向前伸着高挺的鼻梁,等着奉九来亲。

    奉九:“……你想得美!”

    宁诤大笑,声若洪钟,在万籁俱寂的夜晚,听起来就是震耳欲聋,奉九一把捂住他的嘴,低声喝道:“大半夜的,消停点儿!”。

    这到底是喝醉了还是没有?奉九一边捂住他的嘴一边狐疑地望着他,谨防他象自家有的堂哥那样借酒撒疯。

    宁诤喝断片儿的时候是没有,不过酒后变得爱恶作剧爱粘人倒是真的。

    奉九看他慢慢地不笑了,借着窗外跟八月十五没差多少的明晃晃的月光,他静若深潭的眼睛又像在往里吸着人了,奉九莫名地有点怕,刚想缩回手,就感觉他湿润的舌尖在她手心一舔。

    奉九猛地缩了手,尽量不动声色往宽大的拔步床的对侧蹭过来,企图下床,惹不起还躲不起么,干脆把卧室让给他吧,自己躲到客房去总是可以的。

    宁诤忽地伸长手臂,拽住了她试图逃脱的纤细脚踝,猛地一拉,奉九再也无力维持坐着往外蹭的姿态,一下子就倒在床上,小声尖叫着被拖了过去。

    宁诤慢条斯理地用沉重的身子把她死死压在身下,“不让裹鼻子,这可怎么办好呢?可我总得亲个地方才行……还不能吵醒你?那就这儿吧。”

    他像是跟自己有商有量,低下头,把她厚厚实实的珍珠色桑波缎睡衣的衣袖向上一翻,露出一截被满月映衬得愈发欺霜赛藕的胳膊,从手腕处开始往上亲。

    一边亲得啾啾有声一边吻得啧啧作响,带来湿热麻痒的感觉,奉九恨不得死了算了,谁能把这个酒品这么差的家伙给拖出去。

    亲着亲着,没动静了,奉九本来做好准备,打算跟他耗上一夜了,没想到,她抬起没被压制的上半身看了看,宁诤抱着她的胳膊,发出轻微的鼾声,居然,睡着了。

    奉九瞪着帐顶,一动也不动,原来荷莲蓬的帐子换了,透明的鲛绡帐上绣着一群彩衣小童子在嬉戏:或翻绳、或追逐、或下棋、或躲蒙蒙、或斗蟋蟀,看了一会儿,她费力地把宁诤的身子翻了下去,喘了口气,又把金黄色麒麟送子的真丝缎被子拉过来给他盖上。

    自己则出了卧室,进了旁边的客房。

    第二天,俩主子都起得晚。

    一般三少喝多了酒,支长胜就会很知机地晚点来楼下等候。

    奉九不按铃,秋声也早已知晓,不会那么没眼力价地冒然进入卧室。

    所以直到日上三竿,奉九才醒来。

    奉九婚后一旦被吵醒,就很不容易再入睡,所以昨晚她一边咬牙切齿地骂宁诤,一边拉开台灯读了几篇英文报纸、几页法语小说,然而还是没有睡意,后来干脆把客房的收音机打开,听了会儿有时差的英文广播,直折腾到凌晨四点多钟,才囫囵睡了一觉。

    奉九觉得后背暖烘烘的,这才意识到,宁铮还是不依不饶追了过来,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,大概是清晨了吧。

    她被松松地拢在他怀里,没有让他一向很高的体温热到她,也没有让他这个人形火炉失了效力,奉九也不得不承认,现在已是仲秋,天气转凉,她还是挺喜欢有这样的热源在旁烘着的。

    奉九揉了揉眼睛,感到身后的宁铮也动了动,奉九轻轻嗅着,没闻到昨晚那么浓烈的酒气,反而闻到了一股檀香皂的清香,看来他酒醒后就去洗澡了,这还差不多,奉九心里咕哝着,也不想回头,左右无事,她还想再睡一会儿。

    身后的宁铮把手覆在她的小腹上,偶尔向上揉揉她的胸脯,她也早就学会不计较了。

    待到两位主子彻底清醒起床,已快到中午时分,起来后宁铮才知道父亲已于昨晚回到了府里。

    他们今天最主要的活动就是参加中秋宴,而这一向都归寿夫人张罗。

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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