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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慧济眼神波澜不惊，看着赖嬷嬷的眼神好似有无限的包容，他就那么看着赖嬷嬷痛苦的挣扎。

    面对这样的眼神，赖嬷嬷就像是三伏天遇到了冰天雪地，迅速冷却。

    她的痛苦、她的情绪，根本就激不起对面一丝旧情，更别提告诉她儿子的下落了。

    她冷静下来看着他：“你把我带出牢房的目的是什么？我已经离开了皇宫，身上没有可利用的价值了。”

    慧济微笑：“我知道，但是我不能留你在那里。”

    “怕我把你供出来？”赖嬷嬷嘲讽一笑：“你也有怕的时候？”

    慧济摇头轻笑：“大业未成身先卒，人活着哪有不怕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没什么可帮你的，如果你还有一丝良心，就把儿子的下落告诉我，放我走。”

    慧济眼神幽深的看着她：“春娘，你知道的，这世上只有死人，才能保守秘密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这一声‘春娘’，喊的赖嬷嬷身子颤抖。

    当年，她就是迷失在这一声声的春娘中。

    那时她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纪，面对着俊俏神秘又满眼都是她的男人如何扛得住，不过几次相处就一颗芳心陷了进去。

    即使知道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犹如在危险的边缘试探，但她还是被这种新奇甜蜜又刺激的感觉给完全俘获了。

    直到···生下孩子被抱走，威胁她帮着做事之后，才彻底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想让我死？”赖嬷嬷冷笑。

    “你死了，孩子和我，就能好好活着。”慧济依然笑着。

    赖嬷嬷看着他那张好像永远带着笑意的嘴角，恨不得撕碎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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