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第10章 附魂蛊-《摸棺诡谈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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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三天里,除了把家里收拾干净之外,我几乎没做什么别的事,但是奇怪的是明明血魈的事情已经明了了,但是我在这三天里却依然被折磨的不轻。
每到晚上不是失眠就是做噩梦,各种各样的噩梦。如果让我形容的话,就是这三天里我已经把十八层地狱里所有的刑罚受尽了。饭也吃不下,偶尔吃多了还会无故呕吐。
我看着镜子里异常憔悴的自己,黑眼圈越来越重,略微干瘪的双颊,我意识到这件事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失眠造成的,中途我也曾问过马六指,他也说看不出来,但可以肯定的是并不是自然的失眠。
我也曾问过血魈,但自从过了那晚之后她就像消失了一样,任我怎么说话她都不会出现,家里也再没出现那些诡异的事。
我扫了眼床头的吊钱,按理来说吊钱足可以当镇宅驱邪的灵物,但为什么我还是会无故做噩梦,甚至连进食都成了问题。我皱了皱眉头,心想在这样下去,我一定会被折磨出精神疾病。
我决定再去一次清水寺,让法让禅师替我好好看看。
我出门打了辆车,光是走这不到一二百米的路就让我走的气喘吁吁,我近乎虚脱的一屁股坐到车的后座:“师傅,清水寺。”
我抹了把脸,现在的身体状况像极了古时候被酒色掏空的纨绔,走几步路都直冒虚汗。到了清水寺,我扶着寺院的围墙歇息了五分钟才走向大殿,赶巧不巧,刚好遇到法让禅师在门口。
“禅师早就算好了在这里等我?”我有点惊讶,赶忙问了一句。
“碰巧。施主看样子三把火旺了不少,不过身子很是虚弱啊。”法让看了看我,表情略微有些错愕,但转而又变成如死水般的平静。
我苦笑一声,跟法让禅师讲了我这几天里的遭遇,不过关于血魈的事却只字未提,只是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。毕竟这血魈在我身体里,还能窥视我的想法,万一我透露了她的行踪她一怒之下吃了我,这找谁说理去。
“如果我没猜错,那应该是施主的附魂蛊发作了。”法让朝我敬了个佛礼说。
“这个附魂蛊到底是什么东西,法让禅师你能给我仔细说说吗?”我皱了皱眉,自从马六指跟我提过之后我也曾经查过,不过包括《百鬼夜谈》在内对附魂蛊描绘的情节少之又少。
我到现在,除了知道附魂蛊是个蛊之外,对它就没有别的认知了。
“阿弥陀佛,既然施主有疑惑,那贫僧自当为你解答的清清楚楚。”法让眯了眯眼睛,似在回忆一样。
原来这附魂蛊又叫吞魂蛊,讲究的是个以魂养魂。蛊有百家兴,但用蛊最出神入化的便是苗族苗巫跟湘西梅巫,这附魂蛊也是从苗族人手里传下来的。
苗族分白苗黑苗。白苗制药蛊,医蛊,救人也杀人。黑苗制虫蛊,毒蛊,只杀不救。而这附魂蛊就是出自黑苗之手,制作方法也很歹毒。是把活人的头盖骨生生敲开,在人还有体温的时候用生魂炼制而成。
具体的制蛊方法当然是不外传的,就算知道了也未必能做出来。只知道这附魂蛊要先在土里深埋九天,然后在河水中浸泡九天,最后在烈日下暴晒九天。成蛊的时候,蛊虫呈青黑色,触之即死。
必须用最纯粹的玉皿盛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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