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无妨!” 秦禹不已为意地摆了摆手,随即拿开方巾,却见他额间的伤口已然愈合如初,浑然不见半点伤痕。他将脸上的血迹尽数擦净,这才收好了方巾。 刺客见他如此,便将身形一转,就此化作一团轻烟消散地无影无踪。 苍穹之上的青铜殿内,墨长机正在闭目养神,青衫青年突然入得大殿,来到台阶下方。青衫青年拱手行了一礼,沉声道:“启禀宗主,齐老刚刚传话回来,说是秦禹此人太过狡诈,他奈何不得,让我们另派他人前去。” “哦?” 墨长机缓缓睁开双眼,问道:“齐老可曾说明其中缘由?” 青衫青年见墨长机问起,不由地苦笑一声,道:“齐长老他说,秦禹为了骗他现出了身形,故意派了个人刺杀自己。齐老大意之下,已然中了他的计谋!” 青衫青年暗暗看了墨长机一眼,见他面色如常,这才小声道:“秦禹此举,莫非是已察觉到了什么?” 墨长机冷笑一声,道:“前有赵师弟诸般异举,后有坠骨崖赵红妆莫名身死,以他的性子不起疑心才是怪事。他屠钟家,入地牢,为了就是逼得我等现身,以证其心中猜疑。齐老头若不现身,他就算猜疑也无从确认,时间一久,心中的情根自然而然便淡了。如今他既已确认有人暗中护着他,自然也能猜到赵红妆之死另有玄机。我等此番作为,已然算是前功尽弃了!” “那我等又该如何?” 墨长机闻言幽幽一叹,道:“种得何因,便得何果!他既一心求得诸事明了,这诸事明了的后果自然便要由他自己来承担!” 正在打坐修行的秦禹只感觉周遭气息一窒,睁眼便看见一袭黑色道袍的墨长机已然出现在牢房之中。他神色一凝,欲要起身行礼,却是被墨长机抬手按了回去。 “你屠钟家,入地牢,为了便是逼得我等现身!如今,老夫既已现身,你可满意了!” 秦禹闻言点了点头,道:“此事既然是宗主在背后操持,想必红妆已然无恙。如此,弟子自当是满意了!” 墨长机早已料知他会如此回答,倒也不甚意外,沉声道:“事到如今,老夫便明明白白告诉你,不管是赵红妆,还是赵家老祖,都活得好好的!” “倒是你,已然惹得宗内群情激愤,人人皆言你是十恶不赦的魔头,恨不得将你诛而杀之。若仅是如此便也罢了,偏偏钟家之事本就是你所为,宗正殿稍加查探便能坐实!到时候宗正殿上遵白家之意,下顺百民之心,判你个其罪当诛!如此,你也觉得满意?” 秦禹闻言犹豫片刻,最后仍然点了点头,“只要红妆无事,其他一切好说!” 墨长机见他如此情深,忍不住冷哼一声,道:“看不出来,你倒是个深情的种子。如若老夫说,赵红妆自身气机已绝,全靠你渡气与她,才得以延续至今!你一旦身死,她失去了气机之源,不日便会随你而去,同做一对地下鸳鸯。如此,你该会更满意才是!” 秦禹闻言神情一变,抬头望向墨长机,却见这位一宗之主正面含讥诮之意。他眉目一垂,低声道:“宗主若有办法,还请明示便是!只要能捞得一条性命,弟子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