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一大早,方楚楚在医院的情况也不是很友好。 “给我药。” “你现在不应该吃药,而应该住院。” 方楚楚抬头,盯住她的主治医生,“给——我——药!” 主治医生不听,还在劝她,“方楚楚,你病了,要住院。” “我知道啊!但我不想住院,我要药,有药我就会好。”不知为什么,方楚楚已经不自控地颤抖起来。 “你发作了。” “我没有。”颤抖得太厉害,方楚楚狠命抓住桌沿,也无法停下来。 “没有吗?你手上的绷带是怎么回事?”方楚楚没解释,拉下衣袖,将整只手缩进去,然后她笑,“没有啊!” 主治医生只是摇头,“你第一次来症状就已经很严重了。我提醒过你,不要断药,但看现状,你应该没听我话。既然断药,那就只能住院观察。” 方楚楚从椅子上滑下来,几乎跪到医生前,“对不起,我不应该忘记吃药,但我真的不能住院。请给我药,我真的好难受,求你了,求你了顾大夫。” 记不得是第几次来医院,方楚楚被发现有躁郁症,而发现她病症的是一个叫顾居清的年轻医师。因为家有病例,所以对方楚楚的病状很是了解,当然也有更多的同情。 顾居清蹲身扶起地上的方楚楚,终究还是于心不忍,“我会给你药,但我要清楚告诉你,药物是无法根治的。真正痊愈还是要靠自己,你懂吗?” 方楚楚的头几乎不能再低了,“谢谢你谢谢,以后我一定谨遵医嘱。” 顾居清从书柜里,拿出熟悉的药单,并在最下面加了一味药,“拿着这个单子去领药吧!” 方楚楚虔诚接过,顾居清继续道:“如果口服止痛药不管用,那记得及时去吊瓶输液。伤口一定不能遇水,自己包扎要注意清洁,化脓了要及时处理……” 果然是医生,即使没有露出伤口,他也知道方楚楚全身的伤不仅仅是那手腕,更多更深的伤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。 最后,方楚楚也只能说:“谢谢,我会记住的。”拿到药,她几乎是拼命地每样都往嘴里倒,这才平复心里那些密密麻麻的抓挠。 去公司的路上,方楚楚特地选了公交,因为她知道每次吃完药都会迷糊一阵。她不想把这种状态带到公司,才选择浪费时间的公交。果然一上车,一沾到座位上,她立刻进入梦乡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