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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玥儿说都什么时候了，还这么贫，接着拿过一面镜子让我好好看看自己的模样。

    掉落的皮肤渐渐恢复，可下颚处仍是露着牙齿和牙龈，看起来像是《进击的巨人》里头的艾伦一样。

    不同之处在于，我是个光头....

    “齐白首说了，这逆水黄泉只能一定程度上修复肉体，未必能让你完全恢复本来样貌。而且那地龙残魂仍在你体内，会影响五脏六腑和身体机能。你脊柱断了，左腿折了虽抢救及时.....”

    “活下来就好，活下来就好啊”

    我把毛巾搭在脸上，池水掠过脸颊，掠过裸露的肌肉组织，冰凉温润。

    忽然，玥儿摘下我脸上的毛巾，生气地叫嚷着，哭出了声儿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明不明白啊？你下半辈子很可能跟我一样瘫了，要不就少一只脚。你知道那样生活有多么不方便吗？不能跑不能跳，身边没人帮忙，可能连厕所都上不了！”

    她是在说她自己的过往生活么？

    我捧住了她的脸颊热泪滑过手心滴入池水。

    “哭什么？我这不是还有你吗？”，我不想煽情，接着说，“还有小姨、老张、黄枫、朱佳佳”。

    想到某人的名字，我自个儿突然卡住，玥儿倒是没哭了，嘴角微动。

    “昨儿你和齐白首摔在外头，弄出挺大动静的，其余8楼都有人过来查看，你猜猜其中有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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