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紫夫人-《白月光只和灭世魔头he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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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个人都同时一僵。
    但是很快,他抿了抿薄唇,然后低下头,将她搂紧。
    他皱了皱眉,显然,他已经感觉到了她身上的东西正在疯狂吸收、吞噬着阳气。
    慢慢的,叫嚣着的蛊渐渐地平息了下来。
    可是两个人的表情都变得很凝重。
    显然,广平说的一点都没错,如果换个人,这蛊真的可能把人给吸干。
    许久之后,她想说已经够了,结果那魔头愣是一声不吭,抱着她不撒手。
    她推了推他,英俊的魔头蹙起眉:“这就够了么?要不再吸一点?”
    上次都要亲了,这一次仅仅是肌肤相贴就够了么?
    朝今岁:“……”
    上一次她没有意识,被蛊操控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,但是这一次她是清醒的!她好不容易操控着昆仑剑压制住了这蛊,却突然间发现这魔头,为什么看起来有点遗憾?
    她突然间觉得他像是明月山上那条看门恶犬——
    尤其是似有若无地瞟她的唇的时候。
    她推了推他,“燕雪衣,我听清了那个声音,我认识。”
    说到正事,他终于慢吞吞地松开了她。
    他道,“正好,我也有事要告诉你。”
    天边将亮,广平被叫了过来。
    燕雪衣慢条斯理道:“你还记得夙家那个半魔老祖么?合宗灭门之事,八成是夙家所为。”
    朝今岁想了想:
    “我听到的那个声音,是夙流云的母亲,紫夫人的声音。”
    “紫夫人,是合欢宗宗主的妹妹,知道这个的人并不多。”
    这还是她在认出这个声音后,让系统去查紫夫人时,从剧情的只言片语当中找到的。
    信息一交换,事情就很清楚了——
    当年合欢宗灭门,是夙家。
    所以在被灭门十年后,夙流云才能轻易弄到这已销声匿迹的情蛊;
    而作为合欢宗宗主妹妹的紫夫人,是最有可能拥有蛊王的人。
    朝今岁:“无论如何,我都要去会一会她。”
    说起紫夫人,她对这人的印象十分深刻。
    在夙流云出事之前,昆仑和夙家的关系一直很好。
    朝太初一直想要夙流云做他的乘龙快婿,没少和夙家打交道。
    当年,夙流云“救”了她,她第一次上门道谢的时候,紫夫人还曾还提出过让朝今岁叫她干娘。
    紫夫人是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。
    朝今岁至今对紫夫人那温柔到诡异的嗓音记忆犹新,所以才能在意识十分模糊的时候辨认出来。
    她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,却不愿意叫别人娘。所以当年第一时间就婉拒了紫夫人,后来除了应酬,很少去夙家;
    倒是朝小涂一直很热情地叫紫夫人干娘,三天两头就往夙家跑。
    但是要说朝今岁对紫夫人最深的印象就是——
    她爱子如命。
    夙流云花钱如流水,每一样东西都精心无比,不仅因为他是家主之子,还因为紫夫人的溺爱,他喜欢的东西,紫夫人都会拱手送上。
    这么一想,她将情蛊给夙流云也正常了。
    ——毕竟,某种意义上,她不也是夙流云喜欢的“东西”么?
    这样的人,可以接受丧子之痛么?
    她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,如果不尽早解决情蛊之事,一定会出大事。
    她想了想:“夙家的老巢在鸳鸯城,夙家家主带着一群弟子去找昆仑的麻烦,但是紫夫人一直深居简出,一定还在鸳鸯城。”
    燕雪衣抬眸盯着她:“怎么去?你现在一个人去送死?”
    “我与你同去。”
    他丹凤眼危险地眯起,冷笑道:
    “敢将灭门之事栽赃嫁祸给本座,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。”
    一直很安静的广平欲言又止:
    其实魔族背的锅没有十万也有八千,魔尊更是恶名昭彰,修真界丢了一只鸡都是魔尊亲自偷的。
    但是广平最后还是合掌念了一声佛——
    算了,还是不要拆尊上的台了,容易被踹飞。
    广平:“贫僧也去。”
    两个人齐刷刷地看向他,他一瞬间感觉自己很多余。
    广平:可是贫僧才会医啊!
    离开无相谷的前一夜,朝今岁收到了朝照月的纸鹤。
    展开信,朝照月已经到了凡间,一切顺利,路上也没有遇见朝太初的人。他正在寻找母亲的埋骨之地的路上。
    她想了想,将自己即将前往鸳鸯城之事说了,但是隐去了情蛊再次发作的事。
    目送纸鹤飞远,她突然间想起来了离开昆仑那天,朝照月在马车上没有说完的话——
    “年年送你生辰礼的那个?”
    她有些后悔没在纸鹤上问他了。
    不过她突然间想起来:
    朝照月离开明月山的时候,将她的东西都拾掇好了,茶具都给她带了两套,想必她那些放在明月山的零碎物件都装上了。
    她索性坐在榻上,一样样翻找了起来。
    第二天早上,一大清早,朝今岁就一直盯着燕雪衣看。
    ——准确来说,是他的魔角。
    放松时候的魔尊,有点像是只懒洋洋的大猫,不过他那残缺的魔角显得有些狰狞,瞬间让这只懒洋洋的大猫看上去攻击性十足。
    他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,他走到哪里,她的视线就跟着他的魔角走。
    简直是目不转睛。
    他一边觉得她粘人,一边被看得恼怒。
    主要是她目光太专注,他被看得做什么都四肢僵硬。
    他终于受不了了,丹凤眼眯起,十分恶劣地逼近她,一直把她逼到了墙角。
    他恶狠狠地盯着她,逼问道:“为什么盯着我,又是情蛊?”
    他就知道!
    结果那清冷的少女丝毫没有被他凶巴巴的外表吓到,然而突然间朝着他摊开了掌心:“是因为这个。”
    她的手心里,有张纸笺。
    从前她是少宗主,一旦生辰,收的礼堆成一座座小山,其中需要应酬的更是不知凡几,故而那些不署名的礼物,就显得非常不起眼,都被她收在了储物袋的角落里,一年年地落灰。
    她昨天从那堆东西翻了很久,终于找到了一个人的礼物。
    年年都送、年年不署名,只附张贺信纸笺。
    不过,也不能说是不署名。
    因为纸笺的落款处——
    画着两只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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