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三章 谁的罪谁有罪-《泡都》

    善良的人们总是怕害怕邪恶;而邪恶总是欺负善良。为何会这样,那是因为不去反抗;反抗了或许会失去生命;但是不反抗,一辈子生不如死。--------引子。

    这个个人跟磐子龙相比,除了财富之外更兼有政界之后台,还把持着泡都的房地产行业以及某地的煤矿产业。是一个能遮天蔽日的人物,方悦的这么一说,我已经知道是谁了。此人就是当初老总也给我提过的曾强,还是他看上了公司的一块玉,差人来索取;最后老总打发让给送过去,当时我送玉至家门口,此人正在会客;当我冒失的支开佣人进去之后,此人勃然大怒,将我支出门外。客人走了,他这才让我进去。我记得清楚,曾强的家住在泡都市紫金花别墅。这是一栋泡都很有名的私人别墅,护院里养着两头金狮子藏獒。在别墅的东面有高尔夫球场。还有保镖,四男三女。我确定那是保镖,因为我当初从别墅的三楼出来的时候,他们的眼神一起抛向了我,都是恨冷的极地寒光。绝不是什么生意人,因为生意人不会那么年轻。这一连串的记忆使我联想到了他的黑夜。

    我给方悦说了这个情况,她说“这是个极有价值的消息,你先去开听证会。结果如何不要太在意,因为此案关系到另外几起案件。希望能配合他们破了这个案子。”

    我答应了,对于这种中国的金融寡头我是恨之入骨。想当初老总为了获得总公司在泡都的罗记雕刻玉器店,将那块价值百万的手把件,让我总给了这个人。其经过,让我记忆犹新,至此也埋下了我对这些人嘴脸的憎恶,这里当然也包括磐子龙,磐荧,我最爱人的爸爸。这倒不是我嫉妒人家财富的原因,实际很多国人以为中国目前还不具备金融寡头的人物和家族企业,实际这些人早就如老鼠般窸窸窣窣的在各地行走。他们掌控着金融市场的涨跌,甚至掌握着屁民们的日常生活。我将这些分析全部整理后,暂时的压缩在大脑的某个角落;然后让郭刚开着车冲向检察院。

    等我到了市检察院,进去之后。我看到了各界人士,尤其是荧的一些昔日里的同事,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知道我;彼此交换了眼神之后各就各位。不同的是竟有十几位记者,我怀疑这里还有曾强的人;磐荧看上去有些倦意;但是不施粉黛的美人还是如此的平静如初,这一感觉让我感动;而冉静儿去还是调皮的眼神和一副无所谓的天真摸样。我真是服了这位富家小姐,我也是从那天他父母来看她的时候,从方悦那里得知,冉静的爸爸开着三十多家装修连锁材料店。她母亲竟然还是泡都高等经学院讲师。难怪开着极品奔驰和一副富二代无忧无虑的霸道模样。我看他们如赏月,她们看我如隔世。我张开熊掌挥了下手,两人都是淡淡的笑了笑。听证会开始了,李自宝带着他那脸龌龊和金手镯占到了自己的位置。律师秋桐也做好了询问的准备,对方似乎也有一位戴眼镜儿的律师。我的位子是辩方家属的位置,和磐荧的妈妈紧挨着。我们彼此都不出声;但是她妈妈的眼神却被我捕捉到了,似乎不屑和挑剔的感觉已经没有了,有的仅仅是疲惫和伤痛而已。辩方律师已经开始询问,人们悉心听着;窗外下起了雨,时值暮春时节,林花开败之际,接二连三的打击跌重而来。先是潘子龙对我的殴打和威胁,后是昆仑山的遇刺和解脱;再是楂济的学艺的半途而废以至于今天磐荧的囚牢和听证会。

    我突然觉得这段时日是如何过来的?一时间感到前所未有的大脑轰鸣,我才发觉就这短短的几分钟我什么都听不清楚了。我只看见那个龌龊的家伙用惊奇继而恶毒的眼神瞧着我,大概快半小时了,似乎双耳像是被捂住了许久突然豁然清晰起来。这个时候我听到了法官的声音“请全体起立。”

    佛啊!这么快,我的轰鸣刚过去,故事就要结束了。法官捧着似乎早已经备好了的手稿,像读圣旨一般宣布“即以此案到此中断之原由,被害者没有蓄意杀害死者之调查,已经很明朗。法医及调查和检查了死者的身份及身体。死者完全是咎由自取,夜半三更潜伏东晋小区闯入民户图谋不轨,以至于遭到了抵抗;从而在死者霸小天和占小侣企图逃跑之际,不慎跌至楼下,造成一死一伤。警方已查清,此二人皆属于市井之地痞流氓。平时就喜欢寻滋闹事,以至于被主犯李自宝雇佣。经主犯李自宝承认,唯一之目的是恐吓受害方磐荧和冉静。此案经从犯霸小天交代,其二人霸小天、占小侣在实施恐吓之时,竟然图谋施暴;故而被受害人磐荧、冉静识破之后采取了防御措施,从而幸免遇难。在此之间磐荧和冉静的防御措施属于防御适当之正当防卫,至于二人之死纯属于意外。此间霸小天在市医院自杀身亡之情况,基本和本案无关;但是就此案来讲希望那些无事者,好事者不要无所事事以至于造成了侵犯他人害了自己的愚蠢勾当。同时经检察院全体检察官商议一致同意,驳回占小侣以及霸小天家人的诉状,维持原判。受害人磐荧和冉静无罪释放,主犯李自宝继续协同警方破案调查新的关联案件;但是受害人虽然是无罪释放,据因此案藏有案中案;故而随时配合警方的需要。在案子最终没有完全破获之前,不得擅自离开市区,听证会就此结束。”

    一阵掌声之后,荧扑上来紧紧地抱着我。我们依偎在听证大厅里,当我抬起头的时候。我看见了冉静抱着她妈妈在哭泣,我还看到了一双似乎只有从睡梦中才能看到的邪恶眼神眼神,他盯了我好久消失在门口的方向。

    出了检察院的大楼,荧的妈妈执意要荧回到她家里;荧看着我,我只好答应。这个时候怎么能不答应呢?冉静儿泪眼婆娑的跟我挥手告别,我冲她笑了笑;秋桐和雅妮儿过来了,我握着秋桐的手表扬他的口才;其实我当时什么也没听到,只看见了他的嘴巴犹如剪刀似地张合,还有锐利沉稳的眼神。这个时候死者的律师也过来了,他和秋桐都认识,经过介绍。此人叫山野俊男,竟然是个日本人。我对鬼子没好感;但是趋于礼貌还是和他握了手,谁知道此人流利的普通话让我改变了对他的看法。他说“他也是被雇佣而来,没想到遇上了东京大学的同学和对手,再说此案他也清楚了原由;所以从心里还是站在我这边”

    还说“若是在日本,绝不会出现案子还没有完全查出结果的时候,就把人给放了。”

    话虽然不好听;但是我也同意,我说“有些事情按照法律走是利国利民,有些时候按照一些人的法律走,害国害民。”

    他似乎听懂了我话的意思,再次和我握手要做个朋友;于是为了感谢秋桐和雅妮儿,我请他们喝茶。恰好在检察院西侧,五十米处有一家日本茶坊,我们驱车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