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陆宴琛脸上的淡笑逐渐凝固,这一连串的问题让他哑口无言。 结婚快四年,在一起生活近两年,无数次的抵死缠绵让他以为他对沈清然从脚趾到头发,了解的彻彻底底,可真的有一天,有人问他沈清然喜欢吃什么,他才发现他其实根本就回答不上来。 江言晨想到离婚后他即将一无所有,忍不住好心跟他说了点沈清然小时候的事儿。 “江涵雨是清然她爸跟小三生的孩子,那时候清然她妈妈刚生下嫣然,她爸扔下她们母女三个不管,等她妈癌症去世,尸骨未寒时她爸就把江涵雨妈妈娶进了门,之后那女人虐打清然和嫣然,直把她逼到了不满十岁就拿刀捅人的地步。 所以,你跟江涵雨的事儿,无异于往她心里捅刀子。还有沈嫣然,你是真不知道她对清然有多重要,才会把这孩子看得无足轻重的吧?!” 听到这儿,陆宴琛大脑闪过无数片段。 一阵剧痛过后他眼睛发黑,闭上眼睛想缓一缓,眼前却浮现出一个瘦弱的小女孩。 她躺在公园的草地上,奄奄一息地瞪着天空,周围路过的人冷眼旁观,没有一个人给她一点关心。 陆宴琛走上前,想把这个小女孩抱起来,哪知道她见到自己之后,突然伤心大哭,哽咽着对自己说,她不是江涵雨。 陆宴琛心里一阵抽痛,忽地睁开眼,意识却依旧恍惚。 江言晨好像又说了什么,可他耳朵里阵阵耳鸣,什么都没听清。 逃离酒店时,他满脑子都是沈清然在听到他说他喜欢江涵雨时那张绝望的脸。 现在,绝望的人换成了他。 果然天道好轮回,因果在循环。 一步错,步步错…… 陆宴琛想着,不禁仰起头哈哈大笑。 他的人生,还能再操蛋一点么? 过了大概半个月,始终处于迷离不真切状态的陆宴琛收到了离婚官司的二次开庭传票。 这次沈清然没有出庭,律师也换了,江氏集团法务部的首席律师作为沈清然的委托律师代为出庭。 陆宴琛盯着被告席,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 一个多月前,他还把沈清然当成随手能捏死的蚂蚁,现在,那人已经变成了能扼住自己喉咙的毒蛇。 他想让这毒蛇一辈子绕在自己脖子上与他共生死,可那毒蛇并不如他所愿,她吐着鲜红的信子,钻进别人怀里去了。 陆宴琛静静地听江言晨派来的律师细数着他的“罪行”,又默默地看着对方将鉴定报告交给法官,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他好像超出了光年外,最后,他听见法官宣判支持原告,二人婚姻关系结束。 在法官说二人婚姻关系结束的那一刻,陆宴琛竟然没有一点反应,他满脑子都是十四岁那年,缩在自己怀里哭个不停的小女孩。 由于这场婚姻当中,双方均有出轨行为,且涉及财产纠纷数额巨大,法院建议双方先自行协商。 沈清然这边的律师似乎早有准备,提出了要拿陆氏10%的股权,其他的房,车,物一概不要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