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她自己也撕扯着羊肉,大口喝酒,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。 但我能感觉到,她看似随意的坐姿,实则隐隐封住了可能来自门口方向的攻击角度。 这个石燕子,看似泼辣豪放,心思却细腻得很。 我接过羊腿,道了声谢。 心中对这初至凉州便遇到的微妙局面,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。 驿馆外,风沙呜咽。 馆内,看似恢复了喝酒吃肉的喧闹,但空气里已绷紧了一根无形的弦。 我的余光始终锁在那三个灰衣人身上。 疤面看似在闭目养神,手指却一直扣在刀柄上,那是长期厮杀养成的习惯。 他左手边的汉子,喝的是最劣质的浊酒,目光却不时扫过店内众人,露出警惕之色。 最沉不住气的是右手边那个面容阴鸷的年轻手下。 他几次想起身,都被疤面用眼神制止。 石燕子依旧在与我们大声说笑,但每次举碗喝酒时,眼角的余光都掠过门口那桌。 她手下那些镖师,划拳的声音也小了下去,手都放在了趁手的位置。 冲突的序幕,由那个最沉不住气的人拉开。 是疤面身边那个面容阴鹜的手下。 他起身走向柜台,故意贴着石燕子身后走过。 手臂几乎蹭到她的后背,目光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臀腿间游弋,发出一声猥琐的低笑。 石燕子何等人物,岂容人如此挑衅? 她“啪”一声将酒碗顿在桌上。 “喂!没毛的崽子,你老娘没教过你,走路时眼睛该放哪里吗?” 那年轻手下脚步一顿,阴侧侧地回头:“臭娘们,你说谁?” “谁接话就说谁!”石燕子毫不示弱,“怎么,想跟你老娘练练?” 疤面终于开口:“老六,回来。” 他眼神冰冷地扫过石燕子:“石三娘,管好你的嘴。这趟浑水,不是你一个走镖的能蹚的。” 石燕子嗤笑一声:“哟,疤面狼,几年不见,口气见长啊?怎么,跟着无道阁混了几天,真当这凉州是你们家的炕头了?老娘走南闯北,什么浑水没蹚过?” “无道阁”三字一出,我明显感觉到身旁的李长风身体瞬间绷紧。 我暗自皱眉,这石燕子,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,直接就把窗户纸捅破了。 第(3/3)页